荒野部落格:永續山林

永續山林

永續山林

臺灣雖然面積不大,但因層峰疊翠,高山不少,河流也常在高山起源,沿著山邊流動,將養分及調節因子隨著河流輸送入城市及海洋,山林裡,棲息著許多臺灣的珍奇寶貝,有各式動物、各式植物及其他小型的真菌及藻類等,每個生物都是這個島嶼的珍藏,也是世世代代臺灣人民的珍寶,守護島嶼上的每個珍寶,讓世世代代的臺灣人能與這些生物共享這片土地,「永續」是重要的目標。臺灣生態多樣性高,從高山、城市到海洋,每一種生態系統都具有它的獨特與重要性,也是各式各樣生物的棲息地,守護自然環境,除了守護生物棲息的家園外,也具有調節氣候、淨化空氣及水源、涵養水源及防洪保水等重要作用。因此守護臺灣的自然環境及居住其間的動植物就是荒野保護協會重要的任務之一。環境守護是一個長期的生活實踐過程,認識臺灣及守護臺灣的珍寶,讓居住在臺灣的每一個人、團體都可以是環境保護的參與者,成為一個長期關心及實際守護臺灣的行動者。

記.憶.石峎

2019-11-11

圖、文/黃思維<台灣千里步道協會 專案秘書> 「我堂嫂她是養女,以前就是幫忙養父挑茶到這裡,再換手由養父挑到北埔去的。」站在風爐缺這個山凹口,訊竹大哥細細訴說著古道與家族的故事。地處峨眉的石硬子,是客家話「石峎(ㄣˇ)」的轉譯,意指充滿岩石的山稜,也隨著時代的洪流而有類似的命運。 2019年6月13日上午,在新竹分會訊竹、靜珠、飛鼠領路之下,推動手作步道的台灣千里步道協會副執行長徐銘謙等人,再一次來到石峎古道,進行古道修護的前置討論。 「以前這裡還有人在附近山壁下看到過整排的頭顱喔!」經由飛鼠的口述,這段血淚交織的過往彷彿歷歷在目。 追溯時光,發源自鹿場大山的中港溪,流過新竹、苗栗的淺山丘陵,沿途的山林和水域資源,餵哺了道卡斯、賽夏等原住民族人。在漢人陸續移民開墾後,劃界設隘,防範族群間的紛爭。道光十五年(1835)年,姜秀鑾、周邦正等人合組「金廣福」墾號,在當時竹塹城東南方地區進行大規模拓墾,將上游的寶山、峨眉、北埔地區都納入墾區,沿線架設槍械守禦,敲竹筒木魚傳聲聯絡,建立起廣大的隘勇線做為族群間的防備,俗稱「大隘」。 北台灣中低海拔的淺山地區是樟樹生長的絕佳環境,提煉出的樟腦傲視全球,曾經是台灣的重要出口品項,大隘地區亦然。在林木資源的開採告一段落後,偏酸的疏鬆壤土成就了茶葉的興起,小綠葉蟬的親密接觸之下,東方美人茶膨風紅到國外。茶葉從山區一擔擔挑到北埔再運向桃園三坑,一船船順大漢溪至大稻埕,接軌國際市場。這條產業之路在歷經二年的踏查規劃下,定名為「樟之細路」,納入國家級綠道的一環。 「山歌唔唱唔記得 老路唔行草生塞。」飛鼠的父親悠悠道盡滄桑。二次大戰後,台灣茶業的競爭力漸漸不敵世界其他茶產區,加上產業轉型,茶園間四通八達的老路慢慢被大自然收回,徒留殘瓦、駁坎靜靜守候。這片山林在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後,已成為荒野人的尋寶觀察去處,幾年前甚至搭建竹橋跨越溪谷。而今,為了促成以自然工法整建綠道的願景,荒野與千里步道協會攜手合作,展開了古道的修復與守護行動。 2017年6月的初次踏查,飛鼠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密林,不時需要出動砍刀開路。竹林間的層層梯田,與溪澗旁的砌石橋墩,低調指引著前行的方向。接近獅頭山的路段,在產業道路闢築後,已不見古道蹤跡。只能順著桂竹大哥的手指比劃,遙想清河堂後方,延伸通過水簾橋往獅山國小的上學路。 2019年8月17、18日二天,號召了二個組織的夥伴,從會獅橋出發,拜過伯公,石峎古道的修復正式展開。溪澗旁的陡升路段是古道最困難之處,也是這二天的工作重點。志工們在助教帶領之下,一組在溪裡尋找合適的石頭,埋設上岸石階;另一組則是處理改道,讓路徑斜斜緩升,避開幾近垂直的拉繩路段。在清出植被確認路線後,大夥就地取材,合力固定木頭做為護坡,以大小塊石仔細回填空隙,最後用碎石和泥土夯實表層,坡度較大處以風倒木或清整路面時挖出的塊石設置階梯,易於行走的自然步道於是成形。 9月的中秋時節,志工們再一次來到石峎。這次從南外社區進入,重點放在梯田區的路線確認與改道。 「我母親以前就在這戶人家幫忙,屋前是曬穀場,再往外才是水圳和古道。」從訊竹大哥口述的蛛絲馬跡中,到現地指認、討論,比對古地圖與地籍圖,為求選出貼近古道、易於後續維護的路徑。在反覆地踏尋規劃後的步道,避開沖刷嚴重的路段,以及蔓生雜草的日照區域,改為貼著梯田駁坎邊緣與山壁而行,讓步道盡可能平緩的在樹蔭下通過,大幅降低日後維護的頻率。 三天二夜的行程中,除了手作步道外,飛鼠帶大家認識南外社區與油點草自然農場,道盡了參與社區營造的辛酸,以及為了下一代更美好的生活環境,不惜與利益團體對抗的心路歷程。藤坪小山屋的老牛則是帶著夥伴們採集拓染,親手下廚料理野菜。行程的最後來到北埔,由惠慶姐和雍熙大哥接棒,用姜阿新洋樓和永光茶廠的故事,連接起這段大隘拓墾和「茶金、茶土、茶狗屎」的興衰史。 綠道的串連並非一蹴可及,古道的修復同樣是條漫長之路。活動告一段落,並不意味就此畫下句點,而是為著下一階段做準備。 石峎古道本身除了部分路段仍需調改、修整、補足指標外,還有周邊環境整潔、通行權的問題需要處理,更時不時面臨道路開發的壓力。幸有荒野夥伴看守著這片淨土,至今才能維持目前的自然狀態。與樟之細路締結友誼的韓國濟州偶來徒步協會理事長徐明淑,於2018年走訪石峎古道時,提出步道發展觀光利大於弊的看法,而這有賴公部門與民間組織的通力合作,以及人民觀念上的轉變,加強步道的例行維護以及公眾教育,才能營造永續美好的空間,讓綠道的推展持續下去。

四斑細蟌由濕地方舟護里山走向國際

2019-10-12

文/圖 陳瑞禮<五股溼地棲地組四斑細蟌志工> 緣起   五股溼地四斑細蟌的調查,於2013年5月社子島區外調查時,第一次發現四斑細蟌的成蟲。由於五股溼地四斑細蟌成蟲調查數量,於2014年開始下降,2015年已到了個位數。真的很巧!2016年年初特生中心斯正老師到五股溼地拜訪後,因為業務的需要,開啟選擇投入磺港溪四斑細蟌各項調查,如調查成蟲、底泥、水質及稚蟲等,族群的監測在國內寫下新的一頁。兩年的歷練,在2017年底許下四斑細蟌棲地擴展的探尋,並在基隆河岸探勘到三個位置。 四斑的調查    2018年三月中旬受到邀約,約在3/25到社子島做稚蟲調查。到了現場心裡想著,這不就是我們去年探勘的位置?沒想那麼多,當天調查到稚蟲10隻。3/31在半小時內調查到23隻,夥伴們都驚嚇到!那不就是大家期待的水蠆窩!(是不是神之探勘!?)當下就討論稚蟲調查暫時停止,在未清楚狀況下,避免過度稚蟲干擾,改為羽化與成蟲的調查,另外一個原因也四斑細蟌的調查中,卵及稚蟲,羽化的過程中,較缺乏調查資料,能在水蠆窩發現其他狀況資料,也是調查的一大突破。 蹲點    從文獻可以發現,羽化雖於晨昏時間,但在2006年至2015年調查中,發現了280隻初羽化未熟蟲,可惜這十年中的調查中,只紀錄早上某階段時間或下午某階段時間,紀錄上無法呈現確定晨昏某個時間點。  蹲點的開始,必須一大早抵達現場 ,帶著飯盒、水、紀錄表、筆、相機、望眼鏡、太陽傘及椅子,甚至要穿涉水衣。調查進行在四月第四次才有進展,金滿協助蹲點後發現成蟲,黃國文老師也來勘查後設定簡易水位尺。另外,一整天穿涉水衣,人員在水中移動調查,稚蟲多少也會受到干擾,於是決定製作簡易的觀察平台。簡易平台初步構想,由竹子當主結構以棧板當連結,開始尋找材料,透過棲地群組得知華碩及朋友工廠有棧板,也到大溪鄉下朋友家要竹子在五股教室加工,利用兩天的時間製作組裝架設完成。  製作簡易平台的費用只有買固定螺絲約450元,其餘都是利用贊助得來的回收棧板與竹子。四月份水蠆窩的調查累積了5隻雄成蟲2隻未熟雄蟲,五月有了簡易調查平台,執勤上相較輕鬆,不用一整天穿著涉水衣泡在水裡,人員也可平台上走動不會干擾稚蟲活動。   五月份調整了調查項目,增加水位的監測及水質的調查。水位的監測記錄著大、中、小潮時段中,水位高度與漲退潮水的降生關係,水質則記錄水溫、酸鹼值及鹽度,最基本的氣溫、濕度、雲量、風力也有記錄,就怕錯過四斑細蟌與棲地環境的任何關係!   隨著時間的累積蹲點次數增多,水蠆窩陸續發現成熟雄蟲、未熟雄蟲、退殼、成熟雌蟲、異色雌蟲、交尾等……四斑細蟌族群的關係,水環境的部分也收集了大、中、小潮的漲退潮的水深與升降關係,水的流向漲退也掌握到一定程度,在四、五、六三個月水蠆窩調查期間收穫滿滿的結束蹲點。 成果的分享 四斑細蟌調查中看見四斑細蟌族群在棲地中的生活運動如:退殼、初羽化、雌蟲、異色雌蟲、雄蟲、交尾。 成蟲的發現大部分是在棲地水位低的時候,甚至於在棲地無水時。(間接稚蟲與成蟲棲地有相異之處推論) 潮汐的漲退,除了大潮之外有對應漲退,其餘中潮、小潮漲退無法對應,中潮、小潮也會有逆差反映。 水流方向非由基隆河岸(北)流進棲地,漲升進水時由東往西 ,退降由西往東。 由於棲地潮汐非完全對應潮汐的漲退,棲地的水停滯時間多於流動時間,因此水質的鹽度有偏高現象。 棲地的植物,水蠆窩有蘆葦,外圍是苦林磐。 此次的蹲點調查,可藉於四斑細蟌新樣線建立模式。 總結    由於此次水蠆窩棲地,黃國文老師積極投入水環境的調查,當日發布調查資料時,當天就完成整理。四斑細蟌樣線棲地,針對潮汐與棲地關係做第一次調查,珍貴的調查經驗成果,必然要與夥伴們分享。七月中旬謝謝老師提供了場地,帶了做好的資料與國文老師、阿選、倚瑄來分享。會後老師直接投稿國際濕地大會,參加口頭論文報告報告。在驚嚇之餘,脫口而出資料會完全提供,得到回應竟是『志工親自報告更有說服力』,最後達到的共識是我們有做的事,要讓大家知道。就這樣把社子島的新樣線推上2018年國際濕地大會上。感謝國文老師寫得摘要及翻譯、斯正老師專程北上檢討報告內容、金滿也協助報告的編整,讓稿件如期得繳交。當天國際濕地大會報告,江河、雁子及斯正老師再度北上與會,感謝大家的幫忙與協助,才能夠把四斑細蟌推上國際濕地國際交流合作大會上,感恩。 【報名四斑細蟌保育策略論壇】https://reurl.cc/pD14ox

之一‧這世上真就只分兩種人(下)?

2019-10-12

圖、文/陳欩融〈棲地守護部專員〉 免費的東西反而最貴,簡單的詞通常卻都最不容易,就像「生物多樣性」這盛名已久、看似平常的詞彙,許多對它很熟悉的人,還是很難輕易對這五個字上下其手、任意增刪其中一個字(註1)。 「生物多樣性(Bio-diversity)」這詞最早是由Edward O. Wilson(中譯為愛德華‧威爾森)於1986年所提出(註2),泛指地球上「所有」生命種類的統稱,包括了一切探討生物基因、個體、物種、族群、群集、生態系等層次的關係與變異性,但這樣的定義範疇實在太廣闊、太虛無、也太過於詩意了,後來可再較具體分指出「基因(遺傳)多樣性」、「物種多樣性」跟「棲地(生態系)多樣性」三大探討面向,而與其說這三個面向就像相互制衡的三腳督,不如更精準推想為像是水毛花的三角莖桿吧,這三面向並非互為抗衡、抵銷的狀態,而是總得讓他們在同時存在、一併考量的情況下時,才能更顯出Wilson所提的「生物多樣性」這一生物詞彙更加完整、更加穩固的一個觀面。 「總不會像圓狀莖桿的燈心草或野荸薺那樣,風一拂掠隨即彎折傾倒……」,你補充說道。 「是的,任何一個結構體總要有三隻腳才站得穩,『生物多樣性』這立論也要有三個『腳督』才經得起辯證與印照,而基因多樣性、物種多樣性、棲地多樣性就是完整穩固撐出這論點的三個『腳督』。」 第一腳督是「基因多樣性(genetic diversity)」,又或稱為「遺傳多樣性」。基因是控制生物演化過程裡最基本核心的關鍵單位,字根源自古希臘字的「γόνος」(offspring),字義正是「生」與「後代」,這希臘古字中的「ς」,乍看就像熱水泡展開來的泡麵麵條,也像美國預言故事裡,那隻八腳夏綠蒂在網上留下的無聲語訊(註3),時時傳載著別有用意的生命訊息,事實上,基因真就像一團壓縮填塞在一顆微米(註4)等級般的「橢圓藥丸」裡的彈簧螺線,上頭就刻載了神諭般的遺傳訊息,這些訊息看似隱微無聲,卻決定生物個體間的型態、習性、甚至適應環境的能力,透過生物親代的配對過程,基因有了重組、產生新生命的機會,也由於這樣的配對跟重組,讓這個物種族群的「基因庫」更加豐富而多樣,也讓這一物種族群在往後面對生存考驗時,可以留有尚存生機的「餘地」,不致讓整個族群滅絕消失。 基因是牽動、推進生物演替的「關鍵零組件」,而人們有常嘗試以「基因工程」的手法、手段,將物種調整為自己想像的樣子,看似「實用」,卻也有爭議。 近幾十年間,人類確實就用這手法,將基因組合的效益發揮到極致,把樣貌幾近無差別的「雜草們」,依「需求規格」產出了全新一種可耐旱的雜草、可耐風的雜草、可耐寒的雜草、可耐鹽的雜草們……,任人搭配、由人利用;或是國外農糧基因公司為了減少寒冷天氣對農園裡像番茄這類經濟作物造成的天害農損(國外的農業規模可不像台灣一樣,前晚發布低溫特報,還可以好整以暇地跑進自家農園裡幫作物遮蓋圍物來禦寒吧?),於是巧妙擷取、植入深海魚血液內抗凝的遺傳序碼,翻轉了原本不耐寒的番茄「體質」,讓農民在嚴寒中,也採收得到多汁飽滿的番茄! 就算不是為了改良農產效率,相似的案例也發生在台灣公園或郊山的管理思維上,但為的多是管理方便與「視覺需求」而將公園或郊山的苗圃規劃栽植為櫻花園、桐花園,卻沒考慮到大規模栽植「單一」物種後對當處生物多樣性造成的負面風險,還曾聽聞以「血櫻花」的深刻比喻,形容這種溫水煮青蛙式的生態經營思維。 你不解人類這般揮執上帝決定基因的權杖,卻又常自然地放入幾尾「新」的孔雀魚,試圖改善你已設在桌前十多年的孔雀魚缸裡,因基因窄化而讓魚身斑紋變淺、變模糊的狀況,只是你的手法顯然簡單許多、爭議也單純許多。 基因可以組成細胞、組織、器官、與個體,若能提高一處棲地裡的基因排序、組合機會,就也意味著越有可能像泥塑般地捏出越多種不同的「物種」,包括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樹、魚、蟲、鳥,當然還有,人。 越多的基因組合,就可能成就越多樣的物種,於是,生物多樣性中的另一個常用來評估生物多樣性的指標(腳督)──物種多樣性(species diversity)也就伸腳立地,與基因多樣性共鼎並存。 物種多樣性直指的是一個棲地環境內物種的數量及其個體種數,包含種數及個數兩項探討因子,因此在調查統計或是分析評估裡,還可進一步細分為「物種豐富度(species abundance)」與「物種均勻度(species richness)」,這兩個概念分別指涉到一個棲地內生物物種總數,及物種間的「相對量」兩個面向,若一個棲地內的物種總數越多、或物種間的個體數目越相近(越均勻),就表示這一個棲地內的物種多樣性指標越高(註5)。 就像我們曾在五股、富陽、以及青年公園所做過、或正在做的植物、昆蟲(如四斑細蟌)或鳥口普查時的紀錄項目,記得吧?除了要記錄「物種種類」外,我們都還得要紀錄該物種在樣區或樣線區域裡的分佈面積占比,或是出現隻數等的數據資料,紀錄區內物種的「樣」跟「量」兩個生態指標,才能更清楚掌握區域內,「物種多樣性」的狀況。 影響一處棲地內物種多樣性的因子很多,包括族群的遷徙、競爭、以及近來熱議起來的氣候變遷等自然因素,也包括我們在進行農、林、漁、牧等行為過程裡造成的擾動(disturbance)等人為因素,就在這內外部的因素交雜作用下,終於改變了一塊生物棲地內的物種況樣,就如調查統計至今,經過長達46億年各物種間的強弱演替,在你我腳踏著的這塊廣約5億1千多萬平方公里的地球土地上,共含納著150到180萬種已賦名的物種,當然也承納77億多的人口數量,而且,這數字仍正以一個讓人憂心的增速增加,共享、共用著這唯一地球「棲地」上的生存資源(註6)。 我很能理解你訝異情緒的來源:如今人類這「單一」物種,卻強勢主導、決定著這限量資源的配置權──明顯存在80/20法則中資源分配的問題!  至於三腳督的最後一「督」指的是「棲地多樣性(habitat diversity)」,單一棲地可構組成各類型的「環境系統」,也因此常把棲地多樣性比稱做「生態系多樣性(ecosystem diversity)」;「棲地」泛指物種所生活、生長的自然環境;依棲地類型的不同,又可分為「陸域棲地」中的雨林、城市、沙漠、高山及高原、凍原等棲地類型,包括目前你所看到青年公園蓮花池邊岸的這五座「超迷你」的生態浮島,以及「水域棲地」中的海洋、珊瑚礁、溼地、湖泊及池塘、河川及溪流等數大型棲地種類(註7),當某一個生物的生存空間裡,如果能包含越種類、越「多樣」的棲地類型,那當生物在面臨生存危機時,就越可能找到第二個適合落腳、喘息的機會,所謂「狡兔三窟」,或許其他「窟」的環境舒適度比不上原棲地的條件,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讓族群有機會延續下去,如同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Maslow’s hierarchy of needs)中的要求層次,最低標,卻也最根本。 我想起了學校時,曾參加過的一次寒假社團活動的經驗,而那次活動過程中,也讓我再次現地領受到台灣面積小、卻濃縮了多樣的地貌於其中的實例,正好說明了台灣的「棲地多樣性」。 那是場三天兩夜的嘉南走透透行程,第二天活動一早,社團夥伴們在七股海堤魚塭看完燕鷗、數完黑琵後,近午時候,車離開了那處後來成為「台江國家公園」的嘉南海濱,沿著台18線往阿里山一路彎拐驅行而上,很多夥伴在車上簡速用了餐,便昏昏晃晃地進了另處夢屬的棲地領域。醒後,出了夢境,卻發現中巴已開進了海拔兩千多公尺的霧林地帶,啟程不久才播映的同部影片還沒播完,窗外的風景,已從初上車時滿窗的海堤地貌,跳映為當時以針葉林相為主的中海拔霧林林帶(註8)地景,姑且由那部還未播完的影片片長計算,我驚覺到,在那段頂多一個小時的短暫淺眠同期間裡,車外的林相、地貌早有了「極富戲劇性」的變化,如果空間切換到美、澳這種幅員遼闊、變化卻不多的土地環境的話,同樣一個小時左右車程後的窗外景物,肯定仍是片無盡的荒漠與石礫堆吧──單調,且持續平靜著,會不會開著開著,就像《人在囧途》裡開著麵包車的牛蛋,開著開著,就把他跟他車上載著的李老闆一同栽進另個「囧途」。 後來我們當然沒有開上旅程的囧途,我還清楚記得車在抵達目的地,當時車外的霧林空氣清涼如水,精神也清醒不少,我就在那座落在海拔2千多公尺、號稱全台「最高小學」的香林國小裡,和社友們用雙筒望遠鏡「捕」到了一隻「虎鶇」,也是我到那時為止所見到的第一隻虎鶇,牠就靜悄地遊走在校園灌叢間,未見因我們一群人而倉皇走避的神態,只有一副低調沉靜的樣子,很不同於在不過一、兩個小時之前,在低於這腳踏處兩千多公尺海拔位置的海堤潮間地帶(註9),看到的多樣鷗、鷺科海、水鳥,牠們就在池塭間群飛嘎叫,我們則在岸上興奮數鳥;海拔的不同讓棲地有了差異,在有差異的棲地系統裡排組出多樣而獨特的物種,也就搭立起三角督式的「生物多樣性」。 然後,我盯著電腦螢幕,再次想起《侏儸紀公園3(Jurassic Park III)》裡,遭遇到跟虎鶇同樣有著一對翅膀、會飛,卻更多了尖牙利爪、兇猛嗜肉性格的巨鳥追襲而打散的葛蘭博士一行人,在整頓一身狼狽後,博士感性所跟艾瑞克談起他所覺得這世上只有兩種人的論點;而就在你也開始懂得「生物多樣性」的今天──   你,還會覺得這世上真就只分兩種人(3/6-下)?   註1:文接《荒野快報》第324期。 註2:威爾森(Edward O. Wilson)生於生於1929年的美國阿拉巴馬州伯明罕,是當代最偉大的自然學家,同時他也是一位批判者與實踐家。在1955~1997擔任哈佛大學生物學教授期間,曾先後以《On Human Nature》及《The Ants》兩本書獲得普立茲獎,學術生涯期間所提出的重要生態理論除了經典的「生物多樣性」外,還有「島嶼生物地理學」及「第六次大滅絕」等,因積極鼓吹「生物多樣性」而有「生物多樣性之父」之稱,另同為全球螞蟻學專家(鉅著《螞蟻‧螞蟻》由遠流出版,現已絕版),頭銜中又多了「螞蟻先生」的封號,對全球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註3:通常金蛛科及窩蛛科的蜘蛛會在網面結出白色的帶狀物,稱為「隱帶」,型態多變,功能也是莫衷一是,較普遍的說法包括吸引獵物、防禦捕食者與減少網子被破壞等。 註4:微米(micrometer,µm)為長度計量單位,1微米等於1米的百萬分之一,記做1µm =10-6m。 註5:從大尺度的空間來看,物種多樣性通常會隨著緯度、海拔高度和水體深度改變而變化。一般而言,物種多樣性這指標通常由熱帶(低緯度)往寒帶(高緯度)地區遞減、隨著海拔高度的降低而增加、隨水體深度增加而減少,總體來說,這生態標值隨緯度、海拔、水深的增加而反向減少。 註6:採計至今(2019)年5月的數據,並預估將在2100年全世界的人口將增達至112億。 註7:具有多樣性的生態系統可包括荒漠、森林、大型海洋、海洋、原始森林、雨林、凍土層及珊瑚礁等主要棲地型態,每種型態皆各有其特有的分類定義及環境特徵,自成系統,彼此間看似獨立運作,其實相互影響演進。 註8:台灣「霧林」的海拔範圍為1,500至2,500公尺間。 註9:目前已經是「台江國家公園」的一部份了。

之一‧這世上真就只分兩種人(中)?

2019-09-06

圖、文/陳欩融〈棲地守護部專員,自然名:超人〉  記得上月我對泊靠在青年公園蓮花池池岸的生態浮島說過「沉默的艦隊,靜定的浮島」吧(註1)?  但當下我就從你的表情察覺到,其實你也不完全同意我用「沉默」與「靜定」這兩個詞來詮釋這五座生態浮島當前的特質跟樣態罷?而我也必須承認,這兩個詞確實用得太過匆促、太過粗糙了,說穿了,他們各僅對了一半──滿分一百分,他們頂多拿到五十分。因為他們既不全然地「沉默」,也不完全地「靜定」擱在青公的蓮花池畔。你似是撿到槍地一副理直氣壯卻無聲地回應。 (眼見,不一定能為憑,Too see is NOT always to believe.)  是吧,就連乘載了我們兩千三百萬島民及相同、不同的生活風景與故事、海量般等級的記憶體所加總的台灣島,這看似始終固著在太平洋西緣的台灣島,浪濤不曾浮晃起我們遠眺夕陽時的海平面視野,洋流雖為我們帶來饒富的漁產資源,卻也沒有讓我們隨波脫離原本東經120到122度、北緯22到25度之間的定位位置,但你所看不到的海底板塊,還是悄悄地讓我們的東部海岸每年以70毫米,這長度約莫不過是超過單顆1號電池多一點距離的位移速度,被朝著台灣海峽的方向推擠、潛移。我們沒有察覺的,並不代表沒有發生,就像擱在青年公園蓮花池池岸的生態浮島一樣,總有一條牽繫著他們與岸之間的繩子,繩子的緊張程度也含蓄透露風來波動時候,各自不安於靜定原處、欲隨之而外漂的例證。   五座「非靜定」的浮島。而當你靜下心來觀察   也會發現,這五座嚴謹如艦隊般排列有序的生態   浮島,期間的「生態」,也並非恆常沉默無聲   的,反倒是常以一種你甚難察覺的狀態競合、爭   囂著,直到尾聲階段,你才從寧靜如初的靜景中   漸漸察覺到這汰留、演替期間的前後差異,是多   麼 不可思議、天差地遠了吧。你也同時懷疑   到,這五座生態浮島及其與範疇尺度更大數倍的「生態演替流」裡,是否依舊遵照著「兩強相   爭,必有一傷」的規則與邏輯?會不會有兩個「勢」軍力敵的物種,在競爭間也未必終有一   傷、反而仍有共存並強的機會?靜觀其上這期間   裡,如海權時代的戰戰和和、偏安又激躁的喧嚷   時期,然後無聲息地模糊了你原先所認知、預期   到的那條分野「線」,就如目前生態浮島群勢正   盛的「大安水蓑衣」跟「細葉水丁香」兩種水生   植物。    五座既「非靜定」、也「非沉默」的喧囂浮島。    大安水蓑衣(Hygrophila pogonocalyx),為台灣特有種、爵床科水蓑衣屬之一(註2),近屬同貌的還有「水蓑衣(Hygrophila lancea)」及「柳葉水蓑衣(Hygrophila salicifolia)」兩種親族,而這種水草的族系龐雜繁複,除了這三種外,更有在水蓑衣名前多冠上如北埔、宜蘭、花蓮等你所熟知的台灣地名(註3)的種類,光是同一種的大安水蓑衣,又可依分佈區域及生長特徵的些微差異,再進一步續分為「大安型」與「清水型」兩種的大安水蓑衣(註4)。好罷,我猜你會再補充到另種水族館裡人氣頗紅、葉形具觀賞性、甚至近在荒野總會(註5)不遠處的植物園水生植物區就看得到的「異葉水蓑衣(Hygrophila difformis)」,並且如數家珍起他早已歸化為台灣種水草之一的身世故事;你繼續用倒敘的方式補充到,目前正就在生態浮島上茂生著的大安水蓑衣最早正是由日本學者島田彌市(Yaichi Shimada)在雲林斗六所採得(1917年),而後要到1920年,再由另位學者早田文藏(Bunzo Hayata)發表於期刊中,才正其身而驗其名地將大安水蓑衣列進台灣現有的三千七百種植物的其中之一(註6);你早先就發現到他們命名原則中依循了某種簡易的屬地主義,將該物種的發現地命進了名字裡,你接著說,大安水蓑衣就跟他「曾」最普遍分布所在的原棲地──台中大安有關(而我當然也聽得出你用了「曾」這個詞背後所欲道出一股昨是今非的無限感懷與失落之意),那裡的高美溼地已經成為很著名的打卡景點,那裡的招潮蟹、彈塗魚、鷸鴴鷗鷺、莞草馬鞍藤就像目前生態浮島上的多樣相貌,還有一直以來,學術保育界裡,對於紅樹林棲地生態維管策略時,眾方各有堅持的爭論過往了。  注意到了吧?大安水蓑衣的生長姿態與植性也很「有梗」,就如他略呈方稜狀的莖與節,像是農地田間裡精實勞務者的膝肘關節,就蓄結著厚實地氣的結節,並且著生成對、長披針狀的對生葉(註7),全株多毛而質地粗糙,這樣的形觸特徵,正是他拉丁學名中「pogon」的形態意象,因此大安水蓑衣又稱「毛萼水蓑衣」;他的一片成熟葉葉長約5至15公分、寬約為2至4.3公分,最長的葉長尺寸可想成把一張A4的紙沿長邊對摺後的長度,而葉寬就如你小指最末一段指節的長度了。至於花序,就有如竹節新芽般地聚生在植株葉腋處、紫色,會在每年9到隔年3月份的期間開放,相當「技術性迴避」了台灣一年當中百花盛放、萬彩繽紛的春、夏這兩個授粉競爭高峰的時節,低調地不與別的開花植物爭鋒(蜂)奪艷。    可惜花後,他們線錐狀的蒴果內,通常也甚少能結出有效的種與籽,你或可以更直接地想成──空包彈──甚少能結出有效的種與籽。  於是,在所謂「棲地操作」的營造、養護經驗中,我們總是直接將他們「扦插」在溼潤的溼地土壤裡;這顯然是個更為簡易、育成成效也不差的方法(註8),但生物界總是有一好、沒兩好,「扦插」本身是一種無性生殖,時間久了,難免出現基因窄化與多樣性限制的生態風險,而你也說了,這生態風險就是他們的生存限制,但,由目前如你所見,這生態浮島上的他們群勢可正盛著呢,甚至,強壓過其他伴生植物的生長空間,以至於不得不定期邀集第一期青年公園志工的夥伴「登島」疏抑他們過盛的群勢,每回清整結束,總會跟你有一樣:為何圖鑑跟網路上,卻是用「僅狹隘分布於原棲地」來形容他們瀕危處境的同感。而大安水蓑衣在他的台中原棲地的命運,就跟他在青年公園裡拱橋下的花台「原棲地」(註9)及生態浮島上的處境存在著極大的差異。  是吧,不只生物存在著因地而異的不同命運外,在棲地維護的過程裡,我們常常也不可能理出一招能打遍天下「無敵棲地」狀況的「維護公式」或「管理邏輯」吧?  生態浮島上的另種挺水植物──細葉水丁香(Ludwigia hyssopifolia)的「草性」不僅不輸大安水蓑衣,而他們的分布廣泛性更甚於水蓑衣,除了易見於台灣的田間溼地,連印度、中國、非洲等大型的陸、島國家的低緯度、低海拔區域內,也可見到他們的植叢;分類上,他們歸屬柳葉菜科丁香蓼屬(或水丁香屬),種類同如水蓑衣般地複雜多樣,包括水丁香(Ludwigia octovalvis)、異莖水丁香(Ludwigia decurrens)、假柳葉菜(Ludwigia epilobioides)、卵葉水丁香(Ludwigia ovalis)及小花水丁香(Ludwigia perennis)等支系旁親(註10)。      細葉水丁香也為草本、一年生的水生植物,  成株的莖桿略呈五稜方角狀、並且常在植基土面 處抽出一根根白色的氣生根,有助於植株的氣體 交換;葉互生且呈廣披針形,葉長約2至9公   分,寬為0.5至5公分,葉長、葉寬在他們不同生長階段的變異相當大──開花時葉形轉為細小,像整片葉子的養分皆轉為花形與花色一樣,「細   葉」水丁香之名也因此而符其實了。還有,他們的幼株矮小時顏色偏呈紫紅色,隨著植株成熟後才會逐漸轉為綠色,多變的葉形與葉色,讓我想起了圓葉節節菜。單生花序開展於葉腋處、4瓣、色澤鮮黃且飽和度高,成株可全年見花、並結出有效的籽與實,以有性繁殖的方式,迴避了水蓑衣基因窄化的生態風險,而讓他們結出這有效籽與實的圓柱形果實就像中藥櫃、香料罐裡的「丁香」,再冠上一個「水」字,就成了這個你目前所慣用、熟知的「水丁香」一名了。  你戲稱,這樣望文思義的辨記方式總好過其他既富詩意卻又拗口難以唸記的水草名字罷,於是,你又將他的名字拆解成三個有意義的名詞,並且細緩複誦了一遍──細葉水丁香,細葉‧水‧丁香。    但比起「水丁香」,「水香蕉」其實是他另個更為接地氣、更近庶民的鄉土名,你從他的花色與果形,肯定不難聯想其中的道裡吧,而你這回改用了正腔台語發了這個詞名──Tsuí‧king-tsio。 (旗山的蕉農對前陣子的產量與價格的波動肯定很「有感」,但生態浮島上的水香蕉們卻還是如常地平寧與靜定。)  大安水蓑衣跟細葉水丁香的記憶連結點與生態特性各有不同,但卻是目前生態浮島上,看起來勢均力敵的兩種植種,就算如此,可還不是讓這五座生態浮島更綠意滿溢、生氣勃勃的「唯二」水生植物,五座生態浮島上的這兩種水草(甚或包含其他的所有伴生植物)雖然還不及於目前台灣島上植物總類數目的萬、千分之一,但換由「相對密度」的比較觀點來看,五座生態浮島的總面積50平方公尺,目前粗算就已有四十多種的植物,面積相差甚遠,卻能讓生態浮島保有著最袖珍、最濃縮的生態寫照,你隱約理解到,這,就是「生物多樣性」的威力了。  而這回你換作一副若有所思地輕聲複述起這個近來頗有「名氣」的生態詞彙──生物多樣性……(待續‧2/6-中)。   註1:文接《荒野快報》第323期。 註2:全世界目前有超過220屬、2,200種的爵床科植物,主要分布在中、低緯度的溫暖地區,台灣則有21屬33種2變種,其中屬於台灣特有種的大安水蓑衣數量稀少,甚可列入嚴重瀕臨絕滅(Critically Endangered)等級,若不及時保、復育,必將有滅絕危機。 註3:形象相近的還有小獅子草(又稱多子水蓑衣)、北埔水蓑衣、南仁水蓑衣(又稱小葉水蓑衣)、宜蘭水蓑衣(又稱頭城水蓑衣)、花蓮水蓑衣、線葉水蓑衣等讓人眼花撩亂的名稱種類,但都同屬爵床科,多必須得透過基因定序法才有辦法精準分辨其間差異。 註4:大安型的大安水蓑衣與清水型的大安水蓑衣皆為爵床科、水蓑衣屬的多年生草本水生植物,大安型的大安水蓑衣花期為8至10月,而清水型的大安水蓑衣花期則較晚,一般為12月至翌年2月,且此型的大安水蓑衣更具基因窄化的狀況,無法以有性繁殖的方式,以種籽繁衍後代。 註5:荒野保護協會會址位於台北市中正區詔安街204號(1樓為台北分會會址、B1為總會會址),四周緊鄰中正河濱公園、青年公園、南機場夜市及植物園等知名地標區域。 註6:「台灣特有種(Endemic species in Taiwan)」在生態學裡定義的是某一棲息在台灣的物種在經長期適應演化而衍生出僅分布、生長於台灣的物種資源,只在台灣有,別無分號;「台灣特有亞種(Endemic subspecies in Taiwan)」則指某種在因地理的阻隔而逐漸朝台灣特有種階段演進的物種,或直接想成一種「過渡」的特別物種。在台灣的幾物種類項比較中,以哺乳類70種對45種特有(含亞)的64%總佔比最高,而以蝶類400種對50種特有(含亞)的13%總佔比最低。 註7:除「葉形」之外,可用來描述葉子生長型態的其一方式,對生葉指的是同一莖節的「相對」位置各生長一枚葉片的植株型態。 註8:在「人工」培養的環境下發現:在五種不同溫度、恆溫下、光照度2500~3000ux及光照時間16時/日,當培養溫度在20及25℃下,大安水蓑衣在15天後的發芽率已分別高達89.7%及89.3%,萌發率並不算低,但在自然的環境下,還是有其萌發限制,而以扦插的繁殖方式則面臨到缺乏遺傳變異性的問題,若遭遇大規模、單一性的病蟲害問題時,將有大規模滅絕的風險──如何提高現有族群的遺傳多樣性(歧異度),終會是得解決的課題。 註9:除現靠置在青年公園池畔的生態浮島外,園內拱橋下方的花台及其右岸的狹長區域其實是大安水蓑衣在青年公園的「原生地」,之後該區將局部規劃為翠鳥的棲息地。 註10:水丁香「家族」棲地環境皆為水田、溝渠、池塘及湖泊等溼地環境,就在台灣的棲地分佈而言,除翼莖水丁香普遍分佈於中部以北地區、小花水丁香普遍分佈於嘉義以南地區、卵葉水丁香局部分佈於北部與東北部及恆春半島外,另如細葉水丁香等親族則全島皆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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