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部落格:永續山林

永續山林

永續山林

臺灣雖然面積不大,但因層峰疊翠,高山不少,河流也常在高山起源,沿著山邊流動,將養分及調節因子隨著河流輸送入城市及海洋,山林裡,棲息著許多臺灣的珍奇寶貝,有各式動物、各式植物及其他小型的真菌及藻類等,每個生物都是這個島嶼的珍藏,也是世世代代臺灣人民的珍寶,守護島嶼上的每個珍寶,讓世世代代的臺灣人能與這些生物共享這片土地,「永續」是重要的目標。臺灣生態多樣性高,從高山、城市到海洋,每一種生態系統都具有它的獨特與重要性,也是各式各樣生物的棲息地,守護自然環境,除了守護生物棲息的家園外,也具有調節氣候、淨化空氣及水源、涵養水源及防洪保水等重要作用。因此守護臺灣的自然環境及居住其間的動植物就是荒野保護協會重要的任務之一。環境守護是一個長期的生活實踐過程,認識臺灣及守護臺灣的珍寶,讓居住在臺灣的每一個人、團體都可以是環境保護的參與者,成為一個長期關心及實際守護臺灣的行動者。

讓麝香貓生活在自然的家——咖啡、生態之旅

2015-06-09

文、圖/王敏玲(荒野新竹分會志工) 麝貓(Civet)又名麝香貓,印尼語為Luwak,屬靈貓科。牠們的身體細小且柔軟,大部份時間棲息在樹上。外表像貓,但鼻端較長及甚至是尖的,有點像水獺或獴。麝貓的身體長度不計算尾巴約有0.4-0.7公尺長,體重約1-5公斤。這隻可愛的夜行性動物,在咖啡界可是赫赫有名,原來牠就是產出世界最昂貴咖啡的來源。 在5天的蘇門答臘咖啡行程中,領隊「雨林之心」陳可萱與當地嚮導Sugenk的帶領下,我們走進荒野進入原始叢林,大夥跟著領隊爬上爬下穿梭在咖啡樹與各種灌木叢中,尋找野生麝香貓咖啡豆(Kopi Luwak)。 當Sugenk指第一坨Luwak的便便給我們看時。大夥瞬間都露出喜悅的眼神,一個小型植物生態系統隨即出現在眼前。黃色的咖啡豆子含著許多種不同的種子,旁邊還長出已經發芽的咖啡跟其他樹種小苗,在陽光的照射下,咖啡豆更顯的黃澄澄的新鮮。大伙開始對牠吃的食物充滿好奇,頻問:「咖啡豆旁邊一小小顆的是甚麼?」「那邊很大顆的又是甚麼?」「軟軟的是甚麼?」。這個小型植物生態系統開啟了我們跟自然的連結,麝香貓帶領我們開始了解這片土地、這裡的生命。彷彿,「世上最昂貴的豆子」已成了一個笑話,誰會在當下還用世俗的價格來評斷生命的價值呢? 雜食性動物的Luwak,咖啡其實並不是主要的食物,小小的牠其實食物範圍是相當廣闊的,從3-4公尺高的Banana Jungle,到方圓1-2公里遠的Palm Tree,和咖啡樹生長在一起的Lamtoro(銀合歡)、Rimbang等都是他的食物來源。靈貓科動物的牠如同貓一般,在森林中踩著咖啡樹枝跳上跳下,挑選喜歡的咖啡豆吃,一不小心還會折斷咖啡枝條。我們看到了生命與環境自然的互動、自然生態的演替,造就了眼前的生物多樣性! 下山後,農友讓我們品嘗野生的Kopi Luwak,這杯有著濃濃自然味的咖啡,讓我們省思背後許多的問題:自然的破壞、人類的貪婪、貧富差距等等。一杯野生Kopi Luwak 需要環境、季節跟當地人對自然保育的認知,才有機會產出一小小杯的咖啡。 一杯咖啡的代價到底是甚麼?手上握著美味咖啡,不妨也思考一下「背後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甚麼樣不公平的問題?」「自然環境受到破壞?」,一趟生命體驗之旅帶給我們許多的省思,你我都可以讓這環境更加美好。

荒野臺南友善大地實踐家——初登場紀實分享

2015-06-09

文/盧清瑞(荒野臺南分會解說員、自然農場召集人,自然名:水牛) 緣起 2014 年底,荒野臺南的年度願景想更積極將課堂上傳習的友善大地、愛護地球理念、知識,走出延伸到野地、農田進行戶外實作,讓知道、想做,進而實地施作,更貼切的讓理想落實。 善循環會流轉,荒野長期來努力播灑的種子終於萌芽了,由於荒野發出善的訊息,地主們的紛紛響應,友善大地實踐家工作團隊終於誕生。 永續與決心 環保、經濟、社會是永續經營的荷包蛋法則,「友善大地實踐家工作團隊」結合社會有心志士,或親子或個人,以節能環保愛地球為出發點,運用友善大地的施作手法,生產出自然健康的食材:近期規模小產量少,由施作夥伴及家庭分享,並作食農教育;遠期規模大產量多,將可成立農夫市集供應社會大眾無毒健康的食材。在充斥黑心有毒食物的市面,友善大地的實踐別具意義。也因為有未來結合在地提供自然、健康、無毒的健康食材的小農成立自然農作市集的想望,讓我們「友善大地實踐家工作團隊」的夥伴們更有決心邊學邊做,未來成為自然農作專家;邊做善事邊吃好食材,各個家庭幸福又健康,而擴散的效應將會使大眾更健康,大地更美好。 在摸索中學習 有善意的動機,有滿腔的熱枕,有激昂的情境,這是啟動日誓師的現況,但實作了又迸出更多火花,既精采又好玩:有人第一次插秧高興得快哭了、有人已經提前沉浸在收割的喜悅中;在椰樹腳自然農場那端,孩子們在生態池抓小魚比賽已滾濕一身、煮婦們尚不知菊苣是局部採收葉子而一次性把整顆給割了,一區的紅蘿蔔幾乎毀在小孩為了搶看小山羊的路徑上,15顆鴨蛋一夕之間全丟了?想知道答案嗎?請期待下一次的分享。   延伸閱讀:濃濃的思田情

濃濃的思田情

2015-06-09

文/黃德秀(荒野臺南分會專職秘書,自然名:甘蔗) 小時候,職業軍人的父親偶爾放假才能回家,母親外出工作,所以住在外婆家後方的我們,總是會跟著外公、外婆坐著牛車到田裡,外公有兩塊田,一塊旱種,一塊種植水稻。我沒有辛苦跟著耕種的經驗,只有幫忙看著煮給豬食用的爐灶顧顧火、用餘火烤番薯、三合院中曬太陽的稻穀、剝花生賺零用錢、驚喜地看著外公幫牛接生的種種甜美回憶。 小學搬家後,每次回外婆家總要經過外公種植的水稻田,常常可以看到道路兩旁的金黃色稻穗隨風搖曳,這是我對農田的印象,雖然一直與農田很近卻從未務農,也不知務農的辛苦,但卻對農田有一種濃濃的思念,也是對外公、外婆的懷念。 多年前加入荒野,開始對環境有一些些意識,所以最近幾年,回到成長的家鄉,總特意繞往外婆家,去看這一片曾經披著黃金綢衫的田。田地依舊廣闊,但處處都是因為休耕、棄種裸露枯乾的黃土,少有綠意,卻增加了豪宅農舍、工廠。灌溉溝渠是枯乾的,路兩旁的水溝有著五彩的油汙,仍種植水稻的阿伯說:「水源一定要自己裝馬達抽地下水。」看著花上千萬建置的豪宅被飄著惡臭味道的皮革廠所圍繞,這是幸福?我有許多不解、無奈。 去年,從荒野志工轉變成荒野專職,有機會認識更多荒野人,也有更多機會去參與這些荒野人想完成的夢。感謝盧清瑞(自然名:水牛)與王麗卿(自然名:山芙蓉)願意將自己對家鄉土地的夢與大家分享,他們將已進行多年建置完善的新市椰樹腳、大營兩塊田無償提供大家一起經營,讓我也有機會開始滿足對土地的思念。 去年10 月開辦第一次友善大地工作日至今,從陌生到逐漸熟悉的工作團隊夥伴,每當看見對農事一竅不通的大人卻都有著對土地的一份熱愛,願意對土地友善,孩子更是開心的玩著泥土,掉進安全、生機盎然的生態池,一位爸爸說:「看見孩子這般開心的笑容,農事工作雖然辛苦,但值得。」這或許是我們對土地的本性,卻都被城市水泥化的建置所剝奪了。 冬盡春來,「荒野臺南咱ㄟ田——大營1號田」稻田夢開啟了,因著大家的信任與對土地的熱愛,雖然第一次的種植無法向穀東保證收成,因合鴨稻硬體設備建置費高,每穀2000 元募款金額絕對無法等值回收,但大家踴躍相挺,集眾力讓友善大地的方式延續土地生命,一週內我們50 份穀東即招募完成, 有了這些滿滿的愛,首作稻雖仍有許多困難需要去努力,但大家被愛與夢充滿,心是火熱的,擁有往前的動力,「荒野臺南咱ㄟ田」將一直轉動,期盼喚起更多人對土地的愛。   延伸閱讀:荒野臺南友善大地實踐家——初登場紀實分享

荒野有情.20有成——2015棲地守護研討會

2015-05-29

棲地守護博覽會系列活動 優游淡水河(7/26) 活動報名請點此 二十,是從牙牙學語,到成年禮的歷程。二十,開始於荒野,成就了荒野,更讓荒野不只是荒野。口中嚼著宜蘭五十二甲的有機米,和友善農耕的糧食,是安心。眼中欣賞著滿天飛舞的候鳥,牠們休憩玩耍,是對這塊土地的讚美。 世外桃源般的雙連埤,千百年的遺世獨立,孕育的生機抵擋不住怪手及外來種的侵害。緊急搶救珍貴水生植物,讓蘭陽平原的瑰麗珍珠,繼續美麗著。蘆葦叢中,小小的,世界保育級的四斑細蟌,光臨了五股溼地。公園生態化,台北樹蛙,白鼻心,飛鼠,都在富陽生態公園裡,和你當鄰居。搶救梭德氏赤蛙過馬路,己然成為新竹大山背每年重要記事。居住在花蓮馬太鞍溼地的生物,也因為志工們的投入與細心維護而變得幸福。 荒野二十年,守護了全台74個關心的棲地,分會及聯絡處遍及台灣,也跨足了國際事務。當螢火蟲回到都會生態公園,當生態欣欣向榮,我們不求回報,只希望能永續,讓子子孫孫看到這美好的這些。而這一切,也都只是個開始。 活動日期:2015年7月25日 (六) 09:00-17:00。 活動地點:國立台灣大學校總區—共同教學館101、103、104教室與鹿鳴廣場。 活動內容:荒野保護協會20週年棲地工作成果展示與交流分享,包含室內專題研討、案例分享、戶外展示交流與園遊會等活動,推廣棲地守護與環境教育觀念。 活動對象:一般民眾, 200個名額。 報名日期:即日起至7月17日 (五)止。 活動費用:每人300元,費用包含講義、餐盒。※本研討會餐點皆為素食 大會手冊:電子書下載/線上閱讀 報名「2015棲地守護研討會」

2015諸羅樹蛙棲地保育計畫【第二年】

2015-05-19

諸羅樹蛙所面臨的危機包含:棲地碎裂化、棲地污染、開發造成棲地破壞、耕作型態改變、氣候變遷影響等。其中農作型態改變,對諸羅樹蛙棲地品質影響極大,且近年筍農年齡老化、竹筍產地價格不振,竹林改種情形嚴重,諸羅樹蛙面臨的危機與日俱增。 「嘉義諸羅樹蛙棲地保育計畫」以友善農耕方式契作,搭配生態調查與棲地環境改善工作,保育珍貴棲地,進而達到「生態」「生產」「生活」三生共贏之目標。 2015嘉義諸羅樹蛙棲地保育計畫捐款辦法

「螢」情別戀榮星公園 ——荒野溼地志工棲地記錄

2015-05-11

文、圖/陳欩融(荒野臺北分會棲地守護組志工,自然名:構樹) 關於榮星,我想說的其實是… 參與這次榮星公園生態池改造計畫之前,每當看到收置在儲物鐵架上的涉水衣提袋時,總會懷疑是不是需要再等上一年、兩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才有機會再穿上著它,進到溼地裡踩踩水、摸摸泥巴,距離上次頻繁地使用涉水衣已是四、五年前執行陽明山臺灣水韭的調查計畫了。 兩次的計畫都與棲地維護及調查有關,也很幸運都跟著陳德鴻老師及協會眾多夥伴,大夥一同合作共學。只是時空背景與執行內容有所不同,四年前在臺北市海拔最高的國家公園——陽明山國家公園,進行臺灣水韭的調查復育;如今則下了山,進入了位於大臺北都會區內的榮星公園,進行螢火蟲復育與棲地營造,再次穿上涉水衣(以下以慣用的「青蛙裝」作代稱)。這次有別與過去,在參與合作的模式有些改變,首次將「公民參與」的部分納入其中。   ↑池岸邊待移除的強勢植種:銅錢草(左)、水芙蓉(右)。 「榮星公園」位處臺北市民權東路、建國北路、五常街及龍江路間,除了提供忙碌擁擠的都市人舒壓、交誼的活動空間外,很少人知道這座公園有一處不顯眼的水池,面積約為2,000平方米,僅佔全公園面積的3%。但此水池卻擁有得天獨厚的生態潛力,早先因為有穩定的瑠公圳水源挹注而蘊養出溼地生態環境,讓春夏夜裡螢火蟲(黃緣螢,Luciola ficta)飛舞的景況,成為當地人難得的共有自然體驗。但這樣的自然生態,卻因人們任意放生與棄養動物(如吳郭魚、泰國鱧、琵琶鼠魚、巴西紅耳龜等)以及園藝植栽(如銅錢草、布袋蓮、水芙蓉、南美蟛蜞菊等)而受到衝擊,使得螢火蟲族群遭受捕食的威脅,更使得原本池域內多樣而穩定的生態風貌,逐漸變得單一而脆弱。早期螢光點點的夏夜風情,遂成了口述或照片中的追憶情景。 榮星公園工作假期的任務,除了營造先前水域內草生螢舞、水豐魚游的生態樣貌,更期待將正確的生態觀念擴及當地民眾,以達成在地守護、公民參與的目標。荒野臺北分會從2014年起,展開對外與對內的密集式推展協調,對外串聯了臺北市工務局公園路燈管理處、行仁里及行孝里兩里的里長與里民、五常國中與五常國小校長及家長的資源;對內則因這計畫而組成「棲地營造」、「推廣教育」、「攝影紀錄」三個工作 小組相互協力分工,更橫跨荒野各志工群組,包含解說教育山海組、富陽自然生態公園、推廣講師、臺北棲地守護、編輯採訪等,發揮各群組所長,整合協會人力資源。自2015年1月24日至3月8日間各週末假日,舉行為期11次的「你的公園我的家」工作假期,使榮星公園成為「啟航站」,逐步實現都市公園生態化的願景。 在農曆年前,我們陸續完成外來種植物移除,如:南美蟛蜞菊、銅錢草,並移植原先大量栽種的野薑花,未來將持續監控清理銅錢草;更清理生態池內外的垃圾,如國際淨灘行動一樣撿拾到各式各樣的垃圾:瓶罐、棒壘球、會員卡、手提袋等陳年廢棄物,並在靠近後池區域裡採人力方式,營做出了十個相連的小型蓄水池,更以S形的行水流路設計,讓蓄水池能常保穩定的曲流循環池水;為了加強蓄水功效,志工們還串連起了接力人龍線,徒手傳遞重石與碎砂,堆疊在人工池的邊堤,再加以雙腳踩踏夯實池底結構,一踩再踩,若仍有滲漏就再踩、再踏。 年後,二二八和平紀念日的工作假期,雖已是工期的尾聲,依然有新夥伴加入營造行列,儘管是新面孔,卻能很快地建立起工作默契與革命情緒,大夥輕鬆但不鬆懈。當天的工作重點從先前的後池水田,移往較為深漥的前池區域;而待清理的目標物也從強勢的植物轉為強勢的外來種魚類以及烏龜等動物。除此之外,更要用圓鍬鐵桶就地挖取池底的底泥進鐵桶裡,再次地以人龍接力的方式傳往岸邊,填緩原先池岸交際處較抖直的坡面,藉以營造出更適合多種生物棲居的環境空間。 當天一早,宣達了注意事項及任務編組、夥伴們著裝完畢後,便移往了後池工作區域。考量接下來施作進行的方便性,池角的抽水馬達早已 隆隆地運轉,不斷抽出池裡的水。當我們就定位時,池底已露出大半,直見吳郭魚翻挖出如玉米田裡的神秘麥田圈的圓形漥坑,儘管顯露了待會工作區域及動線的「路況」,卻因為這塊區域的土質皆為沉積淤泥,又缺乏水生植物的根盤莖結可供夥伴們行走,得要步步為營,若在同一處停留越久、施力越大,就可能沉陷越深,能在陷入泥淖後依然有辦法自行脫困的夥伴,我想真的也不多。就算當下能全身而退,隔天的肌肉痠痛想必有如爛泥軟土般,繼續纏黏著全身吧! 這一次比一次「精實」的工作假期截至二二八連假為止,參與的夥伴已超過700人次。每次上、下午兩場都有平均50位以上的夥伴自願「涉足泥淖」進池工作;若不小心深陷,還會有夥伴自娛唱著張惠妹〈藍天〉中的歌詞:我陷在裡面……自我調侃著,逗得一旁的夥伴開懷大笑。在這塊軟爛難行的泥池裡,我跌陷了幾回,而每回都不禁想起以前在陽明山國家公園裡做調查維護時,同樣陷得手足無措的滑稽模樣與情景,只是這回在榮星公園生態池工作過程中,似乎更容易陷得更深、更久。 寫過程式的夥伴們應該都懂得「迴圈」的概念,與其說人生裡的某些片段是個漏下了break的while(1)迴圈,倒不如更精準一點地說,它是個得反覆經歷深陷泥中、然後試圖抽拔出雙腿,在每次重新站穩腳步拍拍沾滿青蛙裝上的泥巴後,繼續保持優雅前進的過程。我們無法避免再次跌落泥中,但有著志投道合的夥伴們在旁相伴相助,即使遭遇無窮迴圈的狀況,在一次次陷入與起身的過程裡,絲毫不覺得枯燥,也不致狼狽。 【附記】 截至2 月底,參與這次榮星公園生態池改善工作假期的夥伴已達731 人次,其中包括荒野保護協會各群組志工647 位,當地里民30 位,及五常國中、小學生家長54 人,感謝樂於為居住環境盡心盡力的夥伴們無私地參與。 在2 月28 日撈捕強勢外來水生動物的當天,共計撈獲了吳郭魚34 尾、泰國鱧8 尾、琵琶鼠魚3 尾、巴西紅耳龜2 隻,願每種生物都能在各自歸屬的棲息環境裡生存與生活,應避免人為的棄養及放生行為。   什麼是台北市自然生態公園? 健康的城市,需要森林綠肺的守護。都市公園可以是都市森林,公園裡孕育豐富自然的生態,讓萬物得以和諧共處,城市可以擁有自然清新的的生活空間,領受大自然身心靈的撫慰,繁忙城市需要有舒適的綠帶空間紓解生活的侷促,共同棲居城市裡的動植物,也需要保留生存空間。我們願意珍惜善待土地,為台北城裡的動植物保留生存棲地,將都市中美好的自然環境保留給全市民、獻給我們的後代,及大地所有的萬物好友們。邁向與自然和諧共存的宜居城市,就從「自然生態公園」開始。 延伸閱讀:台北市自然生態公園臉書專頁

水庫集水區水土保持不容大鬆綁

2015-05-08

文/張讚合(荒野臺南分會環境培力組組長,自然名:河烏) 水土保持法在83年5月公佈施行,其後歷經三次修正,最後一次是92年2月。行政院院會於102年6月通過農業委員會所提修正條文11條,並函請立法院審議。立法院在同年12月一讀交經濟委員會審查,經濟委員會在今年1月開了一次審查會,決定另擇期繼續審查。 這次修正案最主要的一點在第16條與第19條有關水庫集水區作為特定水土保持區的問題。原條文第16條規定「水庫集水區」必須作為「特定水土保持區」,而在第19條中規定特定水土保持區「禁止任何開發行為」。農委會認為這樣的規定窒礙難行,事實上從水保法公佈到現在,農委會所公告的水庫集水區特定水保區也只有白河與烏山頭兩座水庫。因此,農委會希望將特定水保區中的「水庫集水區」改為「水庫集水區內須特別保護者」。所謂「須特別保護者」,係指水庫集水區內已經公佈的土石流潛勢溪流與崩塌地,兩者合計佔全部水庫集水區面積的16.2%,其他83.8%的集水區全部排除在「特定水土保持區」之外。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那看來簡單的「須特別保護者」短短六個字殺傷力有多大,這是把農政單位長期以來的怠惰做一個徹底的合理追認。對環境守護者來說,雖然也知道水保法從來沒有被認真執行過,但是水保法卻是目前對水庫集水區管理最具理想性的法案,是所有法律位階的法規中,唯一具體認定水庫集水區不應該允許開發的法案。現行水保法第19條具體列出水庫集水區作為特定水保區,必須擬定的水土保持計畫重點是「以涵養水源、防治沖蝕、崩塌、地滑、土石流,淨化水質,維護自然環境」,其他列入特定水保區的各個項目,也幾乎都是以保護水土資源、維護自然生態環境為重點。可見,水保法立法之初,設定特定水保區的用意就不是僅僅放在所謂土石流與崩塌地的整治。官方版的修正案把第19條有關特定水保區水保計畫重點全數刪掉,意圖掩蓋當初立法的旨意。 臺灣所謂的「水庫」,是以經濟部「公告為水庫」者為準。目前總共有94座,其中本島64座。水庫的總類很多,是否應該分級、怎樣分級,不同類型的水庫是否可以有不同的管理強度,這是一個可以討論的課題。事實上,環保署為了環評的需要,曾經將當時96個水庫集水區分成兩級,其中一級水庫集水區75個(本島45個),二級水庫集水區21個(都在本島)。一級水庫集水區約佔71.5%。經濟部也曾按照水庫的功能,將「供家用及公共給水」的水庫63座(本島33座)另行列為「重要水庫」,以有別於其他非供家用及公共給水的水庫。前者約佔水庫集水區面積的70%。內政部擬定的全國區域計畫大抵上按照經濟部的分類,將「供家用及公共給水」的水庫集水區列為第一級環境敏感地區,其他水庫集水區則作為第二級環境敏感地區。經濟部與環保署的這兩套分類,內容並不相同,但是也有許多雷同之處。譬如說,臺南的德元埤、鹽水埤、虎頭埤、尖山埤、鹿寮溪等水庫在兩套系統裡面都沒有列在「一級」或「重要」水庫裡面。(註:103/6/23經濟部公告將東港堰、上坪堰分別納入鳳山水庫與寶二水庫的附屬設施,因此「水庫」就少了兩個。) 如果農委會認為全部水庫集水區都列為特定水保區有困難,何妨參考上述的兩套分類系統,把經濟部所列的「供家用及公共給水」或環保署所列的「一級水庫集水區」劃為特定水保區,確實做好劃定、公告、擬定長期水土保持計畫的工作,其他水庫集水區只須按照一般山坡地來進行管理即可。水保法第19 條「禁止任何開發行為」的規定,也可以略作修正。譬如說,可以改成「除原有合法的居住與經濟活動外,禁止任何新的開發行為」。我也認為可以在適當條款內加上「特定水土保持區劃設在原住民族土地內時,應取得原住民族同意」。 水土保持法是中華民國唯一企圖認真介入水庫集水區管理的法案。除了水保法之外,其他法案都只能以零星的方式介入,例如自來水法對自來水水質水量保護區的規定。因此,水保法對水庫集水區的規範就彌足珍貴。民國77 年行政院將水土保持法提交立法院時,在其「總說明」中說道:「臺灣地形陡峻、地質脆弱、颱風豪雨頻傳,地表沖蝕、崩塌及水庫淤積相當嚴重。近年來,山坡地過度之開發利用,促使沖蝕和崩塌益形嚴重,每逢颱風豪雨,常導致嚴重災害。根本解決之道,在於建立完善之水土保持法規制度,並積極推行各項水土保持工作。」撫今追昔,我們不能不感慨當初立法者的遠見與其後執法者的怠惰。27 年倏忽過去,水庫集水區內的不當開發只有越發嚴重,崩塌與淤積更是到了非常不堪的地步。如果到現在不但不能警覺事態的嚴重性,反而還要對水庫集水區作超大幅度的鬆綁,是任何守護臺灣國土者無法容忍的事。

幫大山背梭德氏赤蛙過馬路

2015-04-10

文、圖/劉月梅(荒野保護協會副理事長、新竹分會分會長) 『誰』為了『什麼事』要過馬路? 每年10月,在新竹大山背將上演一場熱鬧的生物結婚,集團結婚的動物是梭德氏赤蛙。對牠們而言,這段期間是產生下後代的時機。對生態保育人員而言,期待盛宴能夠順利,避免傷亡,因而組隊協助主角梭德氏赤蛙,期望牠們能在干擾較少的狀態下順利過馬路,回到原生地完成結婚典禮。 會遇到什麼『危險』需要哪些協助? 10月是梭德氏赤蛙的生殖季節,接近日落時分,成蛙會自森林下層移動至溪流等待,若順利則可產下卵塊,但經常不是如此順利,因為森林與溪流間建有一條3米寬左右的道路,還有高聳的人工水泥壁,日落時分到路上有眾多來往車輛,梭德氏赤蛙也在此時跨越馬路,兩者就這樣在道路上交會。小生物抵不過車子的輾壓,極可能在跨越馬路時成為輪下冤魂;開車的人無法順利看見牠們正要穿越馬路,赤蛙也不會避開車輛。生態保育志工因此成為協助赤蛙過馬路的最佳守護員,呼籲駕駛在此路段減速,或建構廊道讓牠們過馬路,期望10月的婚禮可更加順利。 還可以『多做』什麼? 一場可預期出現的生態盛宴,需經過細心的規劃,婚宴雖然10月才開始,而我們在3月就開始籌措準備,讓志工能順利完成紀錄與監測、備置所需器材、進行領隊培訓等。期待在盛宴中,可記錄今年梭德氏赤蛙的數量、測量並收集環境監測的數據、進行卵塊位置的調查及數量,同時進行清淨溪流以利蝌蚪順利發育。 可以『先做』哪些準備? 遇到困難的事,只要細心規劃,將困難化解就能容易進行;遇到繁雜的事,只要能夠抽絲剝繭,將事情簡化就變得較為單純。為了使繁雜、費力、費時的護蛙行動順利進行,新竹分會提早籌劃執行,包含護蛙領隊培訓、攝影展、繪圖比賽、著色比賽、生態廊道預定地規劃、卵塊調查計畫執行等。在9月底前全數完成規劃,接下來大夥們就安心、雀躍、興奮地迎接10月的婚禮。 所得『統計資料』及『發現問題』 2014年經過社區與一般民眾觀察記錄到過馬路的青蛙總數為1210隻,但仍有132隻梭德氏赤蛙在過馬路時不幸被車輾死,每天約有4至5隻,死亡數量比未進行護蛙行動前減少許多,但也表示護蛙的方式還有許多進步空間。今年卵塊數量卻比去年低很多,有可能是因為今年梭德氏赤蛙較晚出現,又或許是因今年10月10日至12日的大雨將先出現的卵塊沖走。由此我們再次關注到,氣候的變動及微棲地的變化,對生物的生存有巨大的影響。 護蛙行動前,周詳的準備可能遇見的困難及收集相關數非常重要,但影響生物生存的真正因子還是棲地環境變動。穩定度相對高的環境,對生物影響較不明顯,族群密度會較為穩定。當環境因子如溫度、雨量等變動過大,則生物出現的季節,甚至生殖週期都會受到影響。棲地環境的穩定是生物族群生存的最重要因子,如何讓自然棲地保持環境穩定,是環境保護的重要使命。少用一次性物品,減少石化燃料或能源的使用,都是對環境維護有幫助的作法,大家一起努力吧!  

數一數有多少隻?嘉義荒野夥伴諸羅樹蛙族群量調查紀錄

2015-04-10

文/鄭宏毅(荒野嘉義分會解說員,自然名:米粒)、莊孟憲 圖/鄭宏毅 指導及分析:莊孟憲 參與工作人員:鄭宏毅、李冰丹、吳金治、林憲卿、楊智強、許銘坤、蘇東波、黃慧瑜、王文成、許媚菁、陳靜茹、施柏魁、翁瓊玥、陳美枝、黃仕龍、吳明信、嘉一奔鹿團 時間回溯到3年前(民國101年),嘉義荒野志工們重新思考著,以嘉義古地名「諸羅」作為其俗名的諸羅樹蛙(Rhacophorus arvalis Lue, Lai, and Chen, 1995),嘉義荒野多年來只在大林鎮社團國小旁、嘉101道上一塊苗木園及嘉義市圓林仔社區、頂庄社區進行調查及觀察,無法像是棲地保育計劃更進一步的作為。幾經思考後,選定了大林鎮社團國小旁諸羅樹蛙棲息地,擬進行棲地記錄及分析。為何要選擇這塊棲地呢?主要是它連接了軍方用地(此地區最大面積的雜木林)、國有地、水利用地及榮民工程有限公司用地等,銜接成一塊約1公頃多且附有多層次的棲地(下圖),特邀請真理大學莊孟憲老師前來協助規劃樣區及調查方式。莊老師指導分會夥伴,在廢棄的軍事用地邊緣依照不同的林相畫設了四個樣區,調查頻度從7月持續至12月,每月一次。就這樣一群志工們,全副武裝,帶著刀光見影的工具,斬荊闢棘進入畫設樣區。 當然,文中提及軍方為此樣區內最大地主,不拜碼頭是不行的,幾經公文的往反,軍方同意了,有趣的是他們也不清楚我們申請的是哪一塊地,所以第一次會勘就發生烏龍事件,軍方開啟了非我們申請用地(已停用的飛彈基地),這塊地應說是營區,它四周被高牆所包圍著,內部又有軍用大水池及雜木林覆蓋著,想當然爾,諸羅樹蛙一定非常的多,而且也不須我們去擔憂牠們,因為牠們被高牆保護的很好呢! 就這樣在總會協助與分會夥伴努力完成了三年的調查記錄。這塊廢棄的軍事用地緊臨著幾處諸羅樹蛙族群數量穩定的棲地,透過這個計畫,我們希望可以調查軍事用地內諸羅樹蛙族群的數量及族群量季節變化,同時調查共域的生物相,以期建立調查方法後,往後持續調查將可以了解諸羅樹蛙族群量是否有減少的趨勢,並且擬定相關的保育策略。當然,更深遠的目標是在基礎的環境教育推廣工作之外,能朝向「諸羅樹蛙避難所」的機制建置,讓物種調查延續與在地力量擴大,期望此保育類物種可成為「嘉雲南的綠寶石」。 期間,嘉義親子團一團奔鹿團加入在地棲地守護的行列,在第二年調查計畫進行中,嘉一奔鹿團協助樣區的清理,清除了雜木蔓草與倒落的竹子,並且就地取材搭建了便橋。同年冬季也再次進入樣區搭建平台,希望可以讓隔年的調查更加順利。一般我們知道青蛙會利用樹木的基部或是落葉層挖洞暫時躲避取暖渡冬,而在竹林中生活的諸羅樹蛙也會利用農民保護竹筍的黑布與落葉在竹節處渡冬;在這次的行動中,我們也觀察另一種渡冬的狀態,在竹筒中擠著數隻面天樹蛙與中國樹蟾相依偎(右圖),讓親眼目睹的夥伴們大呼驚奇!這也是第二年調查計畫中額外的收穫。 三年的調查已告一段落,經調查數據送交莊孟憲老師分析。以下為莊老師分析結果及結論:101至103年於大林鎮軍備局共設有4處10公尺見方的調查樣區,於諸羅樹蛙繁殖高峰期進行調查。101年度共進行7次調查,分別為7/20、8/3、8/29、9/19、10/17、11/18、12/24;102年度共進行4次調查,分別為6/19、7/17、8/9和9/18;103年度亦進行4次調查,分別為6/11、7/11、8/1和9/17。累計三年共發現5科8種蛙類,其中史丹吉氏小雨蛙、諸羅樹蛙及面天樹蛙等三種蛙類為特有種,諸羅樹蛙為II珍貴稀有野生動物(表1)。 表1. 2012-2014 年嘉義縣大林鎮軍備局蛙類名錄 科名 中文名 學名 特有種 保育類 蟾蜍科 Bufonidae 黑眶蟾蜍 Duttaphrynus melanostictus     樹蟾科 Hylida 中國樹蟾 Hyla chinensis     叉舌蛙科 Dicroglossidae 澤蛙 Fejervarya limnocharis     狹口蛙科 Microhylidae 小雨蛙 Microhyla fissipes     史丹吉氏小雨蛙 Micryletta steinegeri *   樹蛙科 Rhacophoridae 布氏樹蛙 Polypedates braueri     諸羅樹蛙 Rhacophorus arvalis * II 面天樹蛙 Kurixalus idiootocus *   備註:II珍貴稀有野生動物。保育等級係根據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於2009年3月4日公告修正,2009年4月1日正式生效之「保育類野生動物名錄」(農林務字第0981700180號)。 101至103年15次調查累計654隻次蛙類,其中以小雨蛙224隻次最多,其次為諸羅樹蛙139隻次,史丹吉氏小雨蛙第三,為109隻次(表2)。各樣區以社團國小發現數量最多,共265隻次,其次為竹林區240隻次。諸羅樹蛙以社團國小樣區最多共發現87隻次,竹林樣區則無諸羅樹蛙紀錄。諸羅樹蛙密度估計以「累計隻數/15(調查次數)/100註1」計算,可得社團國小580隻/公頃、竹林區0隻/頃、高草區286.7隻/公頃、雜木林60隻/公頃。台南市麻豆區總爺藝文中心次生林內曾估算族群量約為900隻/公頃註2,另外100年曾於社團國小次生林進行族群估算,數量為456隻/公頃註3。本次調查高草區與雜木林估算密度越低於文獻數據,推測原因:第一,因本案希望透過志工參與調查,故調查樣區數量較少,日後如有相關調查計畫,可增加調查樣區數;第二,軍備局內高草區容易積水,但是遮蔽性不佳,雜木林區內則不易形成積水處,固較不易吸引雄蛙前來鳴叫求偶,建議可以參考社團國小諸羅樹蛙棲地營造方式,增加地被姑婆芋、美人蕉等作物,提供諸羅樹蛙棲息空間,或挖掘些許約10至20公分深之土溝,模擬綠竹林下水道,或可增加族群量。 表2. 101-103 年各樣區發現蛙種累計數量   黑眶蟾蜍 中國樹蟾 澤蛙 小雨蛙 史丹吉氏小雨蛙 布氏樹蛙 諸羅樹蛙 面天樹蛙 總計 社團國小 1 1 23 73 51 13 87 16 265 竹林區 10 3 18 141 55 13 - - 240 高草區 - 41 - 3 - 1 43 7 95 雜木林 2 10 13 7 3 4 9 6 54 總計 13 55 54 224 109 31 139 29 654 由圖6可見,101年度除8/29調查數量較高外,其餘數量均小於5隻,102年起有逐漸增加的趨勢,與當年調查實的氣溫較無相關,可能與當年度調查月份的累積雨量有關。 圖6. 諸羅樹蛙每次調查數量變化圖。 圖7顯示諸羅樹蛙以社團國小內族群比例最高,佔所發現個體的63%,其次為高草區31%,最少為雜木林區僅6%。表示軍備局內確實有諸羅樹蛙族群棲息,惟日後如要增加諸羅樹蛙族群量,則須進行微棲地改善與復育。 圖7. 諸羅樹蛙在不同樣區出現比例 許多夥伴或許會問,為何要進行定性與定量的科學調查?往年的觀察大多著重在物種認識與推廣教育,並沒有可信賴之數據,留下的資料可能會因調查人員的人力或能力而有誤差;每次調查如果沒有固定面積和固定的努力量,那麼可能因為調查出來的數量可能是因為當次調查面積比較大,而不是真的增加或減少。面對軍備局與附近棲地是否能保存的不確定性,公部門往往會問我們一句話:「請問有多少隻諸羅樹蛙?」透過科學化的調查成果,可以讓軍方及地方政府信服,一但日後這些土地有開發的壓力,才有數據來評估可能造成的影響,並提出保育策略。另外,有了基礎數據,往後如果再進行相同的調查,才有標準化的數據,比較年間的族群量是增加或減少,並可探討其可能的原因。三年15次的族群估算調查,對研究單位來說可能並不多,但對嘉義荒野的夥伴來說,堅持完成一個固定的調查任務已經是相當難得的經驗,也希望透過本文,和其他分會夥伴一起共勉。保育的路上,荒野可以做得更好。 註1:每個調查樣區為10*10 公尺,即100 平方公尺,累計隻數/15( 調查次數) 再乘以100,即為每公頃之密度。 註2:陳柔聿、林育禾、梁詩珮、倪國順、莊孟憲,2007。麻豆地區諸羅樹蛙族群數量、近郊衰退及棲地復育實驗之研究。2007 年動物行為暨生態學術研討會。 註3:莊孟憲,2011。嘉義縣保育類野生動物諸羅樹蛙(Rhacophorus arvalis)族群監測及保育推廣計畫。嘉義憲政府委託。

荒野的生存與能源的選擇

2015-04-10

文/林子淵(荒野保護協會氣候變遷能源議題小組召集人,自然名:白鯨) 地球曾經是依循著自然循環交替的步調,而大自然中的生命,亦依循著這規則繁衍與演化,數億年來一直如此。直到18 世紀工業革命開始,「燃燒」首次作為動力來源後,地球環境的變化便開始以急遽的速度脫離原先的步調。 到了21 世紀的今日,人類面對前所未經歷的全球氣候變遷、全球平均溫度大幅上升的大難,經科學界長時間的研究幾乎已經確認是因人類活動導致。但是,即使大家明白經濟成長所帶來的資源消耗以及氣候災難之事實,卻仍緊緊擁抱「發展」不放,即便地球資源都已經很難再支持高度「發展」,多數國家的政策依然以高經濟成長數字為目標。 因此,為了挽救現況,聯合國推出限制碳排放的國際協議,可是當這協議推出,勢必遭逢已開發國家和開發中國家不可避免的對峙。如歐盟等已開發國家聲稱如果再不限制二氧化碳排放量,人類將面臨嚴峻的生存危機,但如中國和印度等開發中國家則認為,在18 世紀後,這些已開發國家已然享受過工業經濟發展的種種優勢和好處,並把環境破壞至如今一般,這時卻才要求其他企圖開發的經濟起步國家限制二氧化碳排放,等同於扼殺其工業經濟發展的機會。在彼此指責和要求聲中,美國則是認為如果中國等開發中國家如果不接受限制,那美國也沒有必要接受碳排放限制。於是,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如同水火,而國家和企業層面的思考角度大都偏向發展為重,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惡性循環的發生逐步邁向生態系的崩解。 而生態系的崩解就是從荒野大量減少開始,人們將荒野變為耕地、變為工業用地不打緊,還將生產後的廢棄物回歸到剩下的荒野,如此一來可供野生生命生存的荒野棲地,所剩無幾。在能源使用上,為了支持過度發展的經濟,只好燒更多的化石燃料與用更多的核電,化石燃料的使用正是我們人為氣候變遷影響最大的來源。核電雖然號稱運轉過程中極低的碳排放,但是考慮到核電廠建廠、拆廠和最終處置用過核子燃料等生命週期碳排放,與放射性物質洩漏的可能性,甚至核子武器擴散疑慮,核能依然是爭議重重的電力來源。 幸而現今的科技已然進步到可以使用再生能源的程度,人們對於環境保護的觀念亦逐步的成形,因此現在這個時代是人類轉型的關鍵時期。友善環境的新農業興起,與節能產業之轉型,鼓勵低碳綠色能源政策之制定,正是現在已經發生的轉變。我們現在正活在這轉變的時代中,每個人的觀念與行動都將影響著這個時代的發展方向。 因此,當務之急就是努力跟上新時代的觀念,逐漸轉變農耕觀念為無毒的自然農法,以避免破壞農地生態為優先,已經開發的都市區則發展綠地倍增運動,光復荒野,同時創造可食地景,讓人們的糧食供給不再需要向荒野搶地。再者,節能產業的興起,搭配著人們修理(Repair)、重複使用(Reuse)和回收再利用(Recycle)的3R 觀念,使得我們由原本浪費的生活型態,轉為適當使用資源,並且重覆再利用,使地球資源消耗量達到與再生量重新平衡的安全狀態。 最後,低碳綠色能源的發展則是人類和自然生態能否永續走下去的關鍵。因為只要人類社群在活動運作,就不可能排除能源的使用,化石燃料與核燃料都是會用完的燃料,而且其方便性也是容易讓人們在使用中忘記要節制開發資源的燃料。可再生能源的限制性,本來就是合乎自然運作的規律,從自然中擷取能量,同時無損於大自然的資源再生,這種資源的使用才是永續生存的方式。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我們遺忘已久但符合自然規律的生活型態重新找回來,依循著自然循環交替的步調生活,如此才能夠搭配再生能源的使用,邁向永續發展的生活。